我怔怔地聽著,博新又道:"現(xiàn)在,你知道我為甚么聽到你們討論那樣的事,會忽然變得如此失態(tài)的原因了?"
我點了點頭,到這時候,我自然明白了。
我們又默然相對了很久,我才道:"那么,你一直不知道那是由于甚么原因?"
博新?lián)u著頭:"不知道,我相信沒有人知道是為了甚么原因?"
我皺著眉:"為甚么你一直將這件事秘而不宣?你可以將這件事公開出來,那么全世界的科學(xué)家就都會集中力量來研究這件事!"
博新望了我半晌:"這樣的事,如果發(fā)生在你父親的身上,你會么?"
我沒有回答,因為博新問得很有道理,這種事情,如果發(fā)生在我親人身上,我也會隱瞞下來的。
我又轉(zhuǎn)過身,再打開那盒子來,凝視著躺在玻璃真空盒中的博新的父親。
我苦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這件事,不讓任何人知道?"
博新呆了半晌:"我好像有一個預(yù)兆,我也會和那只狐貍以及我父親一樣,有朝一日,我會每天縮小一半,小得像一只細(xì)菌一樣!"
一陣莫名的恐懼,突然襲上了我的心頭,我立時厲聲斥道:"別胡說!"
他道:"但愿不會,但如果真有那一天,要請你來幫我的忙。"
我連聲道:"胡說!說!"
而博新一直沒有出聲,然后,我們一起離開了三樓,回到了博新的書房中。
等到離開了三樓之后,我的神智才勉強可以稱得上"清醒",我問道:"你那位老仆呢?"
博新呆了一呆,像是他根本沒有想到那個人來一樣。事實上,如果不是他剛才提起,我也不知道他還有一個老仆,因為他從來就是一個人住在這里的,至少我認(rèn)識他以來,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