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jié)-越后之行(下)

　　春日山城

　　”瓜殿下~我把人給你帶來了~“門外傳來齋藤的聲音

　　“齋藤大人嗎?真是太麻煩你了~“苦瓜話音剛落~齋藤便帶著一個南蠻人走了進來~跟苦瓜想象中邋遢的樣子不同~進來的這個洋人衣著干凈~短發(fā)~

　　一雙水藍色的眼睛十分有神~年齡跟齋藤差不太多~

　　看著苦瓜疑惑的眼神~齋藤笑著解釋道~“景虎殿下聽說瓜殿下需要復習一下南蠻語~特地要我把他帶過來~這個南蠻人會日語也會南蠻語~聽說當過牧師~不過我也不知道牧師是干嘛的~據(jù)說是南蠻教里面的職務~”

　　“我的天~這叫歪打正著嗎? 還以為要費力氣搞個南蠻奴隸~然后調(diào)教成神棍~結(jié)果直接來個現(xiàn)成的~”苦瓜說不出話來~完全被震驚了~

　　“乃司徒米特有“一句久違的英語把苦瓜鎮(zhèn)住了~幾十年前~作為一個超級蹩腳生~高考平均分接近九十的情況下~考了不到六十分~最后硬生生用逆天理綜強行補分考上大學~這當初聽來如魔鬼般的聲音此時卻讓苦瓜開心到爆~

　　“乃司徒米特有吐“苦瓜試探的回了一句~這個洋人聽到苦瓜的回答一瞬間興奮的不行~各種手舞足蹈~

　　“看來苦瓜殿下找南蠻人真的是復習南蠻語的~“齋藤朝信瞬間相信了”看來苦瓜殿下與謝爾德是互相得到知音了~在下也聽不懂~就此告辭了~”

　　“且慢~齋藤大人~我還有點事需要你的幫助~這位~嗯~謝爾德~麻煩你先去休息一下~準備一起回我的領(lǐng)地~到時候再慢慢說~“苦瓜突然叫住齋藤

　　“哦?苦瓜殿下還有吩咐?“齋藤奇怪的又坐了回去~

　　“也不是什么吩咐~就有些事情想問清楚~長門~你帶謝爾德下去“苦瓜囑咐長門下去~當然不是怕長門偷聽~防不住的~只是為了讓齋藤放心~

　　“看來這小侍女有點古怪~“齋藤看著手里書一直沒放下的長門一聲不吭的帶著謝爾德走了~

　　“齋藤大人真是麻煩了~我想問的事是關(guān)于景虎殿下的~“苦瓜表情嚴肅的說道~

　　“哦?景虎殿下?“齋藤朝信突然整個人的氣質(zhì)從溫文爾雅的變得兇猛起來~一直帶著笑意的眼睛也看不到半分友善~

　　“朝信不必緊張~那天我去面見景虎殿下的時候~景虎殿下的樣子很奇怪~還說了一些奇怪的話~聽他的話里~好像最近要出什么大事~雖然苦家名義上是長尾家的盟友~但實際上根本沒有對等的實力~苦家沒有理由也沒有能力要對長尾家不利~本人也只是出于對景虎殿下的敬佩與擔心才有此一問~齋藤大人對景虎殿下的忠心我想我是了解的~如果有什么麻煩的事~請齋藤大人務必告訴我~希望能讓本人盡一點綿薄之力~“苦瓜不緊不慢的說了一通話~

　　齋藤朝信聽完之后~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如果實在不方便~那就當本人沒有說過~這幾天謝謝大人的幫助了~明天本人便回去了~希望再有機會與大人把酒言歡~“苦瓜說完就要站起來送客~

　　“哎~瓜殿下且慢~這件事情再過幾天估計就不是秘密了~“齋藤朝信終于出聲道~

　　“愿聞其詳~“苦瓜再次坐下來~

　　“事情是這樣的~相信瓜殿下也知道~越后的形勢一直很亂~從為景公開始到景虎殿下這里~終于表面上統(tǒng)一了~但只是表面上~各位家臣雖然表面上臣服實際上卻經(jīng)常因為領(lǐng)地糾紛暗地武力傾軋同時明里上書景虎殿下爭論不休~很慚愧本族也經(jīng)常因爭奪領(lǐng)地而鬧到我這里來~不過我一直是站在景虎殿下這邊一向認理不認人~也正因為這樣~我才備受景虎殿下信任~相信瓜殿下也知道~長尾家剛剛才跟信濃的武田家戰(zhàn)斗結(jié)束~”

　　“在川中島么?“苦瓜突然插嘴道~

　　“正是~不過景虎殿下帶著長尾家在善光寺與信玄公對峙數(shù)月雙方都沒有輕易出戰(zhàn)~經(jīng)今川家調(diào)停才結(jié)束~不過殿下剛剛回到越后~之前雖然激烈但只在暗地里領(lǐng)土爭斗問題卻不知為何鬧到了明面上~揚北眾就不提了~一直不安分~北條高廣不久前剛剛叛亂被鎮(zhèn)壓后景虎殿下不計前嫌繼續(xù)重用他~但他不識好歹仗著景虎殿下的信任與周邊領(lǐng)主爭奪土地~如此種種數(shù)不勝數(shù)~前面一陣子~宇佐美定滿大人與長尾政景大人作為外姓家臣團與長尾家本家的代表上書殿下請求制裁這些爭奪土地的領(lǐng)主~”齋藤朝信痛心疾首的說道~

　　“長尾政景?上田長尾家那位大人?~那結(jié)果呢?“苦瓜問道~

　　“是的~不過其實這兩位大人也只是為了剪除其他領(lǐng)主擴充自己家族領(lǐng)土而已~這種把戲連我都騙不過~更何況是景虎殿下~但接連不斷的背叛與戰(zhàn)斗讓景虎殿下有點累了~于是便萌生了出家的想法~”

　　“等等~景虎殿下不是自小就出家了么?你說出家?難道是要逃避這一切?“苦瓜連忙問道~

　　“瓜殿下說的不錯~景虎殿下便是作此打算~朝信作為家臣~只能稍作勸說~景虎殿下若是執(zhí)意不聽~朝信也是沒有辦法的~景虎殿下打算瞞著家臣偷偷出家~

　　放棄這一切~”

　　“胡鬧!作為一家之主怎么能如此孩子氣!“說完苦瓜便不管齋藤朝信直接往景虎居所趕去~

　　“瓜殿下~原諒朝信對你的隱瞞~景虎殿下一直對您另眼相看~希望您能勸阻殿下~朝信不想看到春日山城血流成河“齋藤朝信看著苦瓜離去的背影暗暗的想到~

　　春日山頂-景虎居所

　　“你怎么又來了~南蠻人我不是讓朝信給你送去了么“長尾景虎詫異中帶著點責怪的說道~

　　“殿下能否讓其他人都下去呢?“苦瓜認真的說道~

　　“又有什么事~?“景虎一邊用不爽的語氣問道一邊招呼眾人下去~

　　“景虎大人~您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苦瓜突然站起來問道~

　　“是啊~我有很多事瞞著你~“看著周邊無人~景虎把面具摘下理了理頭發(fā)慵懶的說道~

　　“額~這尼瑪不按套路出牌啊~我下面怎么接?“苦瓜一路上想好的話突然用不上了~

　　“是朝信跟你說了什么吧~你知道多少?“虎姬側(cè)臥在榻榻米上瞇著眼睛問道~

　　“殿下恕罪~是我主動向朝信套話的~他也是被逼無奈的“苦瓜連忙說道~

　　“得了吧~就你?能套出朝信的話?他不想告訴你你說破天他都不會說半個字~除非他愿意~我自己的家臣你比我了解么?“虎姬一臉不屑的說道~

　　“這女人怎么都不像是要出家的感覺啊~比狐貍還精~難道我他喵的被齋藤朝信坑了???“苦瓜突然背后一陣冷汗”虧我還想嘴遁一發(fā)來著”

　　“朝信一直不情愿執(zhí)行這個計劃我也知道~不過他把希望放在你身上~哈哈~真是有趣~“虎姬突然坐了起來饒有興趣的看著苦瓜~

　　苦瓜被虎姬看的全身冒汗~終于忍不下去了~”既然虎姬大人不想出家~就當我沒來過~在下告辭~”

　　“慢著~原來朝信沒跟你說完整啊~不錯~我沒看錯人~苦瓜大人~你不想知道我真正的計劃嗎?“虎姬接近苦瓜用誘人犯罪的聲音說道~

　　“我不想~我真的不想~“苦瓜一邊說一邊在心中嘆息”我還是太小看其他人了~被賣了還在替人數(shù)錢呢~你們倆自己玩去吧~別帶上我~”

　　“由得了你么~你想插一手就插一手~想置身事外就置身事外~你以為我長尾家是干嘛的~開宿場的嗎!“虎姬突然凌厲的低聲喝到~

　　“好吧~那你說吧~“苦瓜突然坐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有意思~出家不假~我確實要暗地出家~但是接下來就是放出一點風聲出去~把那些煩人的家伙全部聚集到春日山城~然后一次性全殺掉“虎姬冷冷的說

　　“我靠~比我還狠~果然女人不能惹“苦瓜直接被震驚了~

　　“呵呵~你不是很厲害么~怎么~被嚇到了?朝信希望你阻止我~我就看你怎么阻止我~“虎姬站在苦瓜面前雙手環(huán)抱的看著苦瓜~

　　“尼瑪~好大~“苦瓜由于坐著仰視虎姬低聲說道~

　　“你說什么?“虎姬蹲下瞇著眼睛問道~

　　“沒有~我怎么阻止你?我為什么要阻止你~你這樣不是挺好的么~正好你把家里清洗干凈了~過幾年等我收拾了那群禿驢~我就可以接管春日山城了~“苦瓜攤手說道~

　　“什么?你敢!就憑你?“虎姬一把抓過苦瓜的領(lǐng)口~

　　“你別老是動手動腳的好吧~是~你打仗是厲害~我比不過你~但是等你把重臣都殺光了~你一個人管的過來么?退一步講~就算你有新人可以替代~但是領(lǐng)土糾紛能解決

　　么?你上次在我哪里說你作為家督有你的責任~那你有沒有站在你家臣的位置上想呢~他們爭領(lǐng)土完全是個人私利么?他們不爭~族內(nèi)的人會善罷甘休?如果你整天不作為~

　　武田家搶你的地盤你也不理~那你家督還能保住么~你之所以能坐上家督不就是因為你那柔弱的哥哥不能讓家臣滿意而你平定越后無人能敵么~難道你能殺光這些家臣你還能把他們?nèi)宥紲缌?那你長尾家有跟沒有有什么區(qū)別?”

　　“你繼續(xù)“一直沉默的虎姬坐下來低聲說道~

　　被虎姬突然這么插一句~苦瓜有點瘆的慌~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為什么其他大名家臣雖然有爭斗但是都是小打小鬧而你越后卻鬧得天翻地覆~說到底其一~因為你這個家督對待叛徒太過寬松~當初上田長尾家叛亂就不說了~去年的北條高廣叛亂~你不殺他就算了還繼續(xù)重用當作什么事情都沒有~你想拉攏人心的想法沒有錯~但是政治沒有你想的這么簡單~對待叛徒只能用屠刀去把他終結(jié)~其二~越后土地肥沃~但那些人為什么要爭搶土地~還不是沒有完好的開墾~他們作為家臣不知道你煩他們爭來爭去嗎?但是又能怎樣呢~不爭不搶難道挨餓?越后這么多年戰(zhàn)亂不斷~你卻從未好好的休養(yǎng)生息過~不但不體恤臣民反而要殺掉他們~你仔細想想他們真的有罪嗎?”

　　“我知道~“虎姬低著頭看不到表情~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苦瓜詫異的問道~

　　“你說的我都知道!! 但是我能怎么辦~~我剛剛跟武田打了幾個月~好不容易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越后~這一群人又吵個不停~你知道那種場面有多么讓人心灰意冷么!

　　你說的情況我都明白~但那又怎樣? 我還有時間去慢慢休養(yǎng)么~跟武田家簽的停戰(zhàn)條約有什么用~他該打還是打~上杉憲政整天吵著要向北條家報仇~北條高廣我不殺他確實讓很多人心寒~但是我如果殺了他~揚北眾~佐渡眾跟馬上就要炸鍋~到時候一起來搗亂~會比現(xiàn)在糟一百倍~我是人~我是個女人~我不是鐵打的~我很累你明白嗎?如果我不殺他們~長尾家也只會慢慢的枯萎~還不如直接了斷的結(jié)束好了~“虎姬突然激動的大聲說道~說著說著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突然苦瓜抱住了虎姬~低聲說道~”我懂~我怎么不懂~以前有個女人做過比你更瘋狂的事情~整個城下都是血~過了好幾個月都沒去褪去那令人作嘔的顏色~但是我理解你的想法~并不代表能容忍你的行為~那一次我沒阻止~這次我一定要阻止你~“懷中的虎姬突然掙扎起來~

　　“別動~聽我說~如果你相信我~就按我說的做~相信以你的頭腦能分清楚我是不是害你~首先~你出家的消息一樣放出去~把這些城主全部引到春日山城來~~一方面讓朝信暗示宇佐美定滿跟長尾政景~只有你景虎才是越后統(tǒng)一的靈魂人物~除了你之外沒人可以內(nèi)部壓服眾將~外部抵御強敵~而這個事實宇佐美跟長尾政景作為兩派核心人物不會看不清楚~等到他們來找你妥協(xié)的時候~你就跟他們說不出家可以~但前提是各家必須簽訂聯(lián)名起誓文書~并把家中長子送到春日山城為人質(zhì)~另一方面將政務中的農(nóng)務商務分離出去單獨成立一個部門交給齋藤朝信掌管~不是我小看你~在這方面~朝信強你十倍~只要越后能富足起來~這些城主自然不會爭斗~另一方面有人質(zhì)跟文書在手各家不敢反叛~就算他們搗亂~你也有占有大義的名分~以你的軍略收拾叛軍想必毫無問題~怎么樣~你覺得這樣如何?“苦瓜向懷中的虎姬問道~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

　　“干嘛~蠢女人~我?guī)湍隳氵€打我“苦瓜怒道~

　　“有這法子干嘛不早說~還有你占我便宜我打你怎么了“虎姬突然破涕為笑佯怒道~

　　看著這一臉淚水但卻美如一幅畫的女人~苦瓜非常想說~你沒問我~我怎么知道~后來想想算了~跟女人講道理自找沒趣~

　　“那你決定聽我的了?“苦瓜翻了個白眼問道~

　　“姑且聽你一次吧~你還這里做什么~還不滾!“虎姬變臉只需要一秒鐘~可憐的苦瓜直接被趕出了房間~看著自己凌亂的衣服~還有一點淚痕~苦瓜欲哭無淚~”會不會被長尾家的人看成gay啊~這女人本來就不是男的自然無所謂~我TM可就虧大了~“在回去的路上被長尾家各種家臣侍從用怪異的目光行注目禮~苦瓜真心有冤說不出來~

　　“自從懂事以來從未沒有被異性抱過呢~原來是這種感覺~“此時的虎姬背靠著門臉上暈出一股誘人的血紅~

　　春日山城外

　　“不用再送了~已經(jīng)送了很遠了~“苦瓜對著前來相送的景虎跟齋藤說道~那天以后~便如苦瓜計劃的一樣~景虎假裝出家~逼家臣就范~另一反面以齋藤朝信為主官其他能吏為主體而建立的農(nóng)商部成立~各族優(yōu)秀人才也競相加入~而那日苦瓜回到宿場中的旅籠時~齋藤朝信還沒走~很誠懇的向苦瓜請罪~苦瓜念在他一心為了長尾家跟景虎~而且本身就是翩翩君子~想必騙自己也違背了齋藤自己的為人信條~就沒跟他多計較~反而教他幾招興盛農(nóng)商的措施~這些都是苦瓜施政數(shù)十年積累下的精華所在~

　　“齋藤~你帶著謝爾德先走一步~我跟苦瓜殿下還有話說~“景虎對著齋藤說道~

　　“是~殿下~“齋藤識趣的帶著謝爾德走了~那天苦瓜凌亂的衣物被齋藤看到后~雖然出于禮貌齋藤選擇了無視~但在齋藤心中這兩人已經(jīng)是一對基佬了~長門也默默的跟著走了~

　　看到他們走遠了~景虎沉默了一會~說道”謝謝你~”

　　“不用謝~我當時也是有點急了~再來一次我肯定不會幫你~“苦瓜沒好氣的說道~心里一直對被當成基佬耿耿于懷~

　　“還有~我們單獨說話你能不能別戴面具~不要用男聲~我有點難以接受”

　　虎姬默默的摘下了面具~輕輕的理了理頭發(fā)~雖然苦瓜已經(jīng)見過虎姬的真面目好多次~但每次看到都有一種驚艷的感覺~

　　“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此次一別~不知何時再見~或許~再次見到我們就是敵人了~“虎姬情緒好像有點不對~

　　苦瓜默然~雖然虎姬說的是實話~但苦瓜好像有點難以接受了~但還是故作輕松的說道~“是啊~不過在戰(zhàn)場上我可打不過你~到時候一定要手下留情啊~”

　　虎姬沒有理會苦瓜的玩笑話~輕輕的說了一句~”你能不能“”不能~啊哈~我要是在戰(zhàn)場上肯定不能留手的”

　　苦瓜并沒有讓虎姬把話說完~出聲把話打斷了~

　　“呵呵~我問你~你上次說的那個女人~是你的妻子么?“虎姬有點詭異的笑道~

　　“是的~雖然她現(xiàn)在不在我身邊~但是我總有一天會找到她的~“苦瓜認真的說道~

　　“這樣嗎?那你閉上眼睛~我還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

　　“哦~“苦瓜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突然嘴唇上柔軟的觸感讓苦瓜像被電擊了一樣~但是他沒有張開眼睛~因為他害怕~~~虎姬看著閉緊雙眼的苦瓜默默的流下兩行清淚~隨即轉(zhuǎn)身離去~

　　感覺到虎姬的離開~苦瓜默默的張開了眼~看著虎姬蕭索的背影說了一聲~”對不起~”

　　苦瓜知道虎姬想讓他留下~但他不能~他有他的責任~他有他所愛的人~雖然虎姬無敵的軍略跟苦瓜精深的政略一旦結(jié)合~橫掃天下指日可待~但是他不能~

　　哪怕這條捷徑可以讓他一步登天~哪怕回去之后步步都要如履薄冰~苦瓜都不會后悔~男人活著除了權(quán)力還有一種叫責任的東西值得犧牲一切~

　　“那女人的感覺如何?“回去的路上~沉默許久的長門突然用漢語說道~

　　“嗯?“苦瓜正好在沉思突然問道

　　“我說她親你~你爽不爽?~這樣能明白?“長門突然狡黠的說道~

　　“好你個長門~又偷窺!“苦瓜作勢要追~長門直接一下子不見~謝爾德直接被嚇暈了~

　　一邊拍謝爾德的臉~苦瓜一邊默默的說道~“我TM根本沒感受到什么感覺~她就走了啊~尼瑪~~~”